4 房主變客人
安琪和羅娜開車到達洛杉磯時,天已漸暗,安琪想要回家落腳,卻發現自家的別墅已經成為別人的住宅,彷彿天空的最後一縷光也被奪去了。她無能為力,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。在目前這個充滿變革的世界裡,個人財產不再令人尊重,他們清楚,所有的抗議都可能被視為政治上的反動。
一位叫楊朦月的政府工作人員住進了安琪的家,她在美國留學期間就是被黨看好的小粉紅,被黨安排到政府部門工作,當然可以享受社會主義的特權。
楊朦月的母親和依拐而行的父親對原主人的狀況並不了解,對安琪的到來也無能為力。
安琪深知當前的現實問題,私人的一切財產都是社會主義公有財產,沒辦法爭辯是你的還是我的,如果非要爭取自己的房產,就是給自己爭來一頂政治高帽,經濟問題就是政治問題,安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變成了別人的新房,眼含淚花,捨不得離開。
這時候楊朦月和丈夫Roman開車回家,夫妻對原主人的到來有些尷尬,從相關證件上來看,的確是原主人,楊朦月就拿出房產證明說:「這棟房屋是原主人的兒子主動將房產證上交給了政府,政府又將房屋分配給了我們,不過我們可以找政府……」
「不過」Roman立刻接過話說:「還有多餘房間,你們如果沒地方落腳可以住進來。」
Roman是美國白人,他在思考問題時,總是以人文關懷的方式為他人著想,他知道原主人與新主人的矛盾已經成為社會問題,原主人常常被政府抓去集中營迫害,這個時候如果想趕走原主人只需要給警察一個電話,這對原主人非常不仁義,Roman不想看到發生這樣的局面,所以就搶先拿出一個順應態度,使楊朦月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Roman的友好態度讓局面不再那麼緊繃。這對夫妻雖背負著特權階層的名義,卻也顯露出了人性的光芒。Roman打開一間房間讓安琪和羅娜入住。
羅娜見安琪坐下來便開始生悶氣,試圖安慰道:「豆豆也是身不由己別無選擇,在大局之下,政治高於經濟,只能隨波逐流。」
安琪越想越不是滋味兒,怒氣沖沖抱怨道:「主人變成客人,這是什麼道理,什麼世道呀!」
羅娜警戒地讓她小聲些,然後說道:「換一個思考方式吧,要是他們不收留我們,我們沒有社會主義的身分證,還沒辦法找旅館住宿呀!」
安琪沒好氣地回應:「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們嗎!感謝黨搶了我的房子嗎!我沒辦法消這口氣呀!」安琪想要發洩一通,而又深知會觸犯政治,隨後便捂嘴嗚嗚地哭起來。
羅娜遞給安吉拉一本《轉法輪》說:「也許你能從大法中找到答案。」安琪半信半疑地接過書,隨便翻到某一頁,頓時眼睛一亮,似乎正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,便一口氣看了幾個段落,在這些法理中,似乎意外地找到了慰藉,並開始接受繼續讀下去,又隨便翻到某一頁,正好又是她想找到的答案,讀了幾個章節後,安琪打算從頭開始學,她擦乾眼淚說:「天啊!我怎麼就不知道這些道理呢!這麼好的大法書,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。」
羅娜說:「我在離開中國前夕就送給你一本《轉法輪》啊!」
安琪突然想起,多年前在中共國從羅娜手中接過一本《轉法輪》,當時還沒有來得及細看,就被母親阻止了,母親擔心警察找麻煩,便把這本寶書放在衣櫃頂部的一個小抽屜裡。直到疫情期間,力克被拘留。警察熱衷於鏟除潛在的威脅,警方裝扮防疫人員以「消殺」病毒為借口,卻在家裡翻箱倒櫃,安琪發現不對勁,讓他們出示證件,這些消殺人員就亮出了公安的工作牌,並說:「『消殺』就是『抄家』嘛,這個諧音還不明白嗎!因為力克有不良言論,且你們又上街舉了白紙。」
警察意外發現了一本《轉法輪》書籍,這給他們進一步抄家找到了理由,連保險櫃也不會放過,當然這也是抄家人最想觸及到的地方,便直接抄走了現金和金銀首飾,同時也將安琪和豆豆帶去了公安局,警方最想知道的就是母子倆是否法輪功學員?想要了解這一點不費力,他們是學員就是學員,絕對不會撒謊說不是學員,母子倆既然不是學員,警方找了一個私藏禁書的理由將母子拘留15天,並沒收保險櫃的全部財產,這事發生在力克被拘留期間。
到了美國,儘管不再有恐懼,可是他們夫妻倆卻開起了商店,忙得不可開交,將全身心精力都投入進去,一旦有空也得學英語呀,就想把學大法的事再放一放,結果就一拖再拖。
當晚安琪如饑似渴地讀《轉法輪》,逐漸對主人變客人的不平心態也慢慢平息下來,莫名的平靜與力量,仿佛在告訴她做一個善良人,又發現了超越善良人的更高尚的人生理念。她似乎明白了許多道理而又一時說不清楚,她理解這需要反覆地學習,才會了解其中的奧妙。
安琪在羅娜的幫助下學會了五套功法,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身心愉悅。楊母看見她們煉功,也想參與進來豐富一下生活,一聽法輪功,心裡硌磴一下非常害怕,就回家告訴了楊父,二老合計合計準備趕走她倆,或者給警察報案,同時又感到一種莫名的空虛,好像這二人一旦離開就會失去一切的感覺,楊父想到自己多年病痛纏身,去煉煉功說不定也能起到好的作用,二老想想還是去試一試再說吧。結果,法輪功的修煉不只喚醒了他們的身心,也帶來了家庭中久違的和諧。
楊朦月知道這事後非常害怕,她擔心警察時常來查戶口,要是發現私自收留外州人口是非常危險的,特別觸及到信仰與修煉等敏感問題,馬上可以成為政治問題,全家人都將受到牽連,就想阻止他們,或是給警察告密。不過,身為老病漢的父親,當天就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,好多年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,又過幾天,父親一身病痛全部消失,竟然完全丟掉了十幾年的藥罐,一家人都見證了這不可思議的事實。親眼見證父母的轉變,楊朦月心中那抹不安慢慢化為好奇,對大法的探索成了她內心的一股新動力。
平常身體健康的母親也感覺身體換發了活力,還說她體會到了這部大法的神奇,找到了生命的真諦,明白了人生的意義。楊朦月雖然有著強烈的黨性,但本性是善良的,不但支持父母修煉,自己也想深入了解。
Roman看到老人的明顯變化也暗暗吃驚,他想起一位朋友曾經給他推薦過法輪功,就去暗訪,看了許多資料和案例,這些神奇故事不是誰能杜撰出來的,就發生在朋友和親人身上。
Roman回到家對楊朦月說:「我全明白了,我找到了多年尋覓的答案,我終於找到了人生的真實答案。」
Roman的支持與認可使楊朦月更深刻地反思自己的人生方向。楊朦月帶著好奇心翻閱Roman帶回的大法資料,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。
當今,一個更大更廣泛的神奇正在發生,甚至能夠傳遍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,只要你願意去學,神性的一面就會出現,就可以獲得救度。然而我們現代社會的人們,神性和悟性都不如耶穌那個時代了,加上無神論思潮,蒙蔽了多少人啊!」
楊朦月說:「是啊!要不是親眼目睹親人出現這樣的神奇,我們還在沈睡呢。」
當晚,楊朦月和Roman參加了學法和交流,楊朦月還特意的想要談一點心得,本來有許多話想說,可是一下子又什麼也說不出來,她止不住的流淚,一個勁地就想流淚,安琪和羅娜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和如夢方醒般的樣子,彷彿已經明白了她要說的話語,說出來的似乎都在淚水裡了。Roman也流淚,所有人都被這淚水所打動,流下來的全部是激動和幸福的淚水,一切盡在不言中……
最後楊朦月開口說道:「我的中文名字叫楊月,就是太陽和月亮的意思,明顯是對月朦朧的加州社會唱反調嘛,所以我就改名為楊朦月,這個名字帶有政治色彩,黨對我的這個舉動很讚賞。現在我決定改回來,我就叫楊月,楊朦月不是真實的我。」當她作出這樣的決定時,都意識到,那不僅是一個名字的改變,更是一顆靈魂從黑暗中回到了光明。
這是一次小小的重生,她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在與解脫。一切複雜的情感,在實現自我覺醒的那一刻,彷彿都淨化了,留下的只是純粹的幸福和喜悅。雖然未來依舊充滿了挑戰,但在這個新的開始,他們的家庭與信仰終於有了共同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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